第(2/3)页 温施扶住她,低头便瞧见顺着她的腿滑落于地的一滩血,脸色顿时掠的灰白,唤了她一声,“安儿……” “娘亲!”小鱼儿也吓得白了脸色,将板砖随手往外一丢,差点砸到柴言的脚。 他低头瞧了瞧还带着血迹的砖头,差点弄脏他的鞋,微拧了下眉。 温施将宁如安抱起来放到炕上,伸手去探她的脉。 宁如安看着温施焦急的模样,虚弱地说:“没事,就是葵水还没回去。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跟黄河泛滥似的一发不可收拾……” 她咕咕哝哝地抱怨着自己不听话的大姨妈,听得旁边三脸懵逼,柴言更是差点被门槛绊倒。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女人是这样形容自己葵水的…… 宁如安也很郁闷。 自从温施知道她口中的“大姨妈”指的就是葵水之后,每次听她这样叫就皱眉,愣是逼着她改了过来,说是不能对长辈不敬。 宁如安跟他辩论此大姨妈非彼大姨妈,但温施却愣是拿圣人训来念叨她,唐僧似的,她不想让自己的耳朵遭罪,便只得改了这个口。 温施给宁如安探了脉,确实是月信失调的缘故,一颗心这才算落下来,“吓死我,我还以为……” 他一张薄薄的面皮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血色,苍白如雪,就连半边脸上的伤疤都白到几乎透明的地步,在烛光下跟贴了一张皮似的。 宁如安难得见温施慌成这副模样,心下受用得很,笑着问道:“你以为什么?不会以为我怀孕了吧?” “……”温施被戳中心事,猛地抬起头,看着她脸上促狭的笑意,一张脸跟着瘫了下来。 宁如安现在对温施的脾气了如指掌,见他抿着唇板着脸便知他恼了,赶紧晃了晃他的手,眼睛里的笑意却收不住。 “你是不是傻?来葵水怎么可能怀孕呢?你是大夫,连这个都不懂?” 温施神情漠漠地看着她,持续面瘫。 他怎么可能不懂,只是在看到宁如安流血的那一刻,脑子里理智全无,万幸她只是月信失调,若真的是孩子……他连想都不敢想。 柴言在一旁观看了全程,看得瞠目结舌。 从小到大,他从没见过有人敢这么跟温施说话,即便有过,也在惹怒温施之前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。 可宁如安,言语中对温施别说敬畏,连顺从都没有,随意倒也罢了,在明知他生了气的状况下还敢不停地撩拨他,当真是胆大包天。 胆子包了天的宁如安已经不理会温施了,视线朝柴言的方向看过去,“那位帅哥,干嘛站在外面不进来?” 第(2/3)页